创业板第一牛股神州泰岳(103.920,-0.76,-0.73%)停牌引发轩然大波。深交所公告称,公共传媒关于神州泰岳的信息可能对公司股票交易产生较大影响,经公司申请,神州泰岳临时停牌。
神州泰岳董秘黄松浪28日表示,停牌确是由于中移动副董事长张春江被调查一事,但这和神州泰岳无关,神州泰岳将于当日下午复牌。
但当日神州泰岳并未复牌。12月28日晚,神州泰岳发布公告称,张春江一事与公司无关,神州泰岳各项业务均是通过正常而严格的招投标等合法程序,不存在违法违规的行为。
澄清公告并没有消除疑虑,29日神州泰岳当日跌幅列创业板之首。号称创业板第一股的神州泰岳让股民记忆深刻。10月30日,创业板开板首日股价暴涨至147元,成为创业板首只百元股。一个以运营飞信为主业、高度依赖中移动、2008年净利不过1亿多元的小公司,为何获得了资本市场的如此狂热追捧?股价已经超过百元的神州泰岳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受一则传言影响而停牌的神州泰岳,与中移动有着怎样的关系?
蹊跷的上市过程
移动飞信运维支撑外包服务就是神州泰岳经营业绩的主要来源。中移动飞信业务的很多软件都是由神州泰岳开发提供的,中移动飞信机房就放在神州泰岳公司。
中国传媒大学的傅玉辉认为:“神州泰岳因为有了中移动的合作业务,才有资格成为首批创业板的公司,市盈率才能达到30多倍。过去两年间,神州泰岳每年从中移动拿走8个亿。”
2007年度、2008年度和2009年1-6月,来自中国移动飞信业务的收入占神州泰岳当期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19%、53%和68%,占公司当期净利润的比例分别为42%、75%和76%。
早在2002年,神州泰岳就尝试登陆香港创业板,没有成功。2008年尝试登陆中小板,依然没有成功。
一年后,神州泰岳卷土重来,终于如愿以偿。但除了将合同期限从一年改为三年,神州泰岳被称为“新瓶装旧酒”。
据媒体报道称,名不见经传且屡次上市未果的神州泰岳居然成为创业板发行第一高价股,在发行前夜修改财务数据和临时公布早已撤销的《保密资质》、并“戏弄”证监会与投资者的神州泰岳居然还“超募”12亿元,都令人质疑。
面对质疑,神州泰岳董事长王宁不置可否。上市一个星期后,王宁给员工放了假,自己却“劳动了一个星期,我想用劳动来压抑恐惧。”王宁说。
技术起家
手机和烟片刻不离身的王宁,被认为是“怪人”,“手机铃声就像他的冲锋号,烟则是他出发前猛吸两口的痛快”,在缭绕烟雾中,他经常“侃”晕了各色人等。
上世纪60年代,王宁出生在北京。随母亲被下放到河北,从遵化到丰润,从丰润到张家口,从张家口到沈阳,在考入河北大学前,王宁一直在“漂”。
公开资料显示,王宁曾任河北大学校团委书记、河北大学出版社社长。33岁下海,先是做中联集团的销售代理,后又到联想集团工控公司任电脑部经理;在与人合伙做生意失败后还一度到中关村(6.49,0.04,0.62%)的IT卖场站柜台。
但很少有人知道,王宁在任职河北大学之前,20多岁的时候,也就是上个世纪80年代,他曾出国留学。
在任职河北大学期间,也任职中青联的副主席、团中央的常委。“王宁是个活动家,学哲学的,80年代出国,活动能力很强,非常能说,有组织能力。”一位与王宁熟悉的人士说。
1997年,王宁创建北京神州泰岳科技有限公司,王宁所带领的只有“硬件”经验的团队最初的选择是代理。
1998年3月,神州泰岳科技有限公司成立软件事业部,代理销售CA公司的IT服务管理软件Unicenter,这个事业部就是今天神州泰岳的前身。
王宁、王国华,两个从美国回来的博士相遇了。“王宁虽然选择了软件,不做利润日趋薄弱的硬件,但软件如何起步,有点迷茫。这时,王国华拍板,“从金融行业起步,”在这位行业人士看来,对金融特别了解的王国华,为神州泰岳的发起立下了汗马功劳。
虽然,今天在神州泰岳的股权说明书上,神州泰岳软件股份有限公司常务副总裁王国华博士仅位列第六位,但“神州泰岳公司,可以说是‘二王’的。”知情人士说。
代理Unicenter管理软件,从金融起步,然后进入电信行业。“当时,电信部门用Unicenter软件特别多,然后,‘二王’与运营商,尤其是中移动结下了深厚关系。”
1998年,神州泰岳与当时北京移动的前身“北京无线通讯”签署的20万美元的软件合同,这是神州泰岳在电信行业的第一单。此外,神州泰岳在IT运维服务上,仍与CA公司合作。但是,神州泰岳开始发展自己的技术实力,虽然Unicenter是个很复杂业务流程管理软件,但神州泰岳把它本地化了,变成自己的,适合中国的环境。
所以,“后来才有逼CA退出中国市场一事,其实就是神州泰岳间接做到的,”该知情人士说,“今天,人们也称神州泰岳为‘IBM、HP的竞争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关系”铺路
“运维管理软件太专业了,反而不行,而飞信业务才打开了神州泰岳上市的通道”,上述知情人士认为,“飞信其实就是神州泰岳创意并提交中移动的,所以他们才拿下飞信业务。”
时代周报记者12月30日就此向神州泰岳求证,王宁手机无人接听,一位市场部的刘小姐表示并不知情。
正如这位业内人士所称,神州泰岳这样的公司,“中关村一抓一大把”,没有太多的技术门槛、商业模式容易被复制,这时靠的就是“关系”。
正是中移动的用户基数给了神州泰岳巨大的发展空间。但知情人士也表示,“神州泰岳致命的弱点就是授权体系,所以,中移动的风吹草动就让神州泰岳停了牌。”
业务过于单一的商业模式需要深思。事实上,一个传言已经展露了悬在神州泰岳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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